前天是228和平紀念日,四天連假的其中一天,因為連假,大家出遊的出遊、賞花的賞花,歡樂的氣氛跟228所要紀念的那一段台灣人的悲愴歷史,相當格格不入。往後的228有很大的機會都會遇上連假,只要不是落在星期三,前前後後彈性一天,228便是三天四天的連假了。228受難家屬可能年年都要獨自落寞的面對其他人的歡樂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偶爾看一下新聞,我幾乎忍不住動氣。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連個說話的樣子都撐不起來呀!
之前,我在台中演講,會後開放給聽眾提問,一個小四的小女生舉手,問我:「我爸爸都不了解我,整天只盯我的功課,我要怎麼讓他了解我?」才十歲的小女生落落大方而無畏的在眾人面前傾吐她的困惑。不管我給的是什麼答覆,我想,假以時日,這個有想法的小女孩總是可以找出她自己的解決方式。
隨著荳芽的年紀愈來愈大,我的眼光也漸漸看到更大一些的孩子的生活與舉止。為什麼有些孩子永遠只能以無厘頭的搞笑方式對應所有問題?為什麼又有些孩子可以從容大方而言之有物?
我看到電視新聞隨機訪了幾位年輕的男孩子,「請問,你知道228紀念的是什麼嗎?」幾個年輕人嘻笑著互相推擠、逃避,其中一個被推近記者的麥克風,依舊是嘻皮笑臉的,「有人被殺吧?」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
再換一個!還是扭來扭去的扭了半天,說不出個像樣的字眼!
我於是開始想著,這些大孩子身邊的大人們(父母、老師)都跟他們聊些什麼?以什麼樣的態度在與這些大孩子對話?
我家也有一個大孩子—荳芽。每天每天,她跟我分享學校的種種現象和事件,除了陳述事實之外,長大了的荳芽也開始發表她對事件的見解。我呢,也因為她年紀漸長,逐漸的跟她討論起某些更嚴肅的議題。
上一次我去北京,工作之外,也遊歷了一些地方,我拍了六百多張照片,每按下一次快門,心裡便浮現想要跟荳芽分享的話語和感覺。我回來後,有好幾天的時間,我和荳芽都在聊兩岸的風土文化和民情的異同。我用歷史的觀點和荳芽談科舉制度對我們現代父母、孩子面對學習這件事的影響(下一篇文章中和大家分享)⋯⋯
你相信孩子除了歡笑之外,也可以聊出深度,孩子,便有了一個跟大人對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