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把鞋子放進冰箱裡,奶奶在房子裡迷了路,奶奶叫錯我的名字,
奶奶⋯⋯她到底怎麼了?
本書講的是小女孩卡蜜拉因為奶奶得了「阿茲海默氏症」(俗稱「老人失智症」),慢慢忘記她的故事。那種逐漸失去親愛的人的悲傷與用愛來撫平心傷的力量,你可以在這小小的繪本中看到。
小女孩卡蜜拉回憶起奶奶生病前,她和奶奶一起渡過的許多美好時光——
每次到奶奶家玩,奶奶總是敞開雙臂迎接她。
每天早上,她和奶奶都會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來開始一天:奶奶會把她的「寶藏」拿給她看。
外出回家的路上,穿過公園時,她們總是會丟幾塊麵包到池塘裡餵鴨子。
下午,她和奶奶會扮成烘焙師,烤一些點心來吃。
她最喜歡的時刻是—和奶奶看著對方的眼睛,給對方一個「超級響吻」!
睡覺時,奶奶會把她摟在懷裡,唱著她最喜歡的歌:「要開心,別煩惱⋯⋯」
這一切的美好,雖然因為奶奶的病一點一滴的侵蝕、消失不見了,但卡蜜拉說:「現在,變成是我帶給奶奶巧克力蛋糕,是我拿自己的相簿給她看⋯⋯是我陪著她穿過走廊,和講故事給她聽⋯⋯我想奶奶再也聽不懂我對她說的話了。但是我很確定一件事──奶奶還記得我們的「超級響吻」,而且我知道這讓她很開心。」
在《阿茲海默診療室》一書中,提到一個實例,曾有位患了阿茲海默氏症的老太太去看門診,醫師指著她女兒說:「她是您什麼人?」那位老太太看著女兒說:「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對我很好。」那位女兒一聽,摟著媽媽的肩膀,淚珠子就掉了下來。阿茲海默氏症會使一個人的心智大腦功能嚴重退化,但患者心中的感受卻仍存在。卡蜜拉的奶奶不認識她了,但是她感受到了有個小女孩很愛她⋯⋯
原文書名:Ma grand-mère Alzha… quoi ?
原出版語言:法文
有些感情是永遠忘不了的⋯⋯
奧林文化 & 大穎文化 總編輯 / Carol 謝
荳芽在流浪動物之家認養了一隻小土狗,她幫牠取名Melon。荳芽每天帶Melon出去散步、為牠準備狗食、清理大小便的污物,三天兩頭還幫牠洗澡,照顧得無微不至。
遇到季節轉換時,Melon掉毛掉得很嚴重,每天早上一起來,我就會看到客廳滿地都是狗毛。於是,我要求荳芽每天上學前要先用吸塵器把地上的狗毛清乾淨。荳芽答應了。
第一天,荳芽連提吸塵器都很吃力,半拖半推的,好不容易才東倒西歪的把吸塵器從樓下的儲物間提上一樓的客廳。之後,再使盡她吃奶的力氣把大客廳吸塵一遍。荳芽是去年開始做這事的,那時她才小一,我其實有些於心不捨,但還是咬牙撐了下去。幾天以後,她慢慢自己找到方法了,左手提著吸塵器、右手拉著吸塵管,健步如飛的在客聽行走、打掃。俐落得很!一直到現在,剛剛升上小二的荳芽,還是個苦命的小童工,每天上學前要先打掃Melon的狗毛。
我們有時開她玩笑,說她是「狗奴才」,她也不以為意。她說她很愛Melon,願意為牠做這些事。
偶爾爸爸看她清理完狗毛,汗流浹背的,就會故意問她:「荳芽,很累吧?」
她馬上會很有警覺的回說:「不會!不會!不會累!」因為爸爸曾經因為Melon掉毛的問題想把牠送走,荳芽深怕她一抱怨太累,爸爸會順勢送走Melon。
每天每天,我看到荳芽一起床、走出房間,Melon就歡欣鼓舞的迎上去,睡眼惺忪的荳芽也會抱抱、拍拍Melon。荳芽寫功課時,Melon會乖乖趴在她腳邊陪伴。荳芽哭了,Melon會蹲坐在她身畔,仰頭淚眼汪汪的望著,好像也快要哭起來似的。荳芽不在家,打電話回來跟我講完話後,會要我把話筒拿到Melon耳邊,她在那頭喊著:「Melonㄟ⋯⋯」Melon會回應「旺旺」兩聲⋯⋯
一個小女孩跟一隻本來是沒人要的小狗,發展出這樣深刻的情誼,感動了原本只愛養貓不養狗的我。我跟荳芽保證,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力保Melon留下,爸爸不會送走牠的。
荳芽替Melon把屎把尿的,我們看來她一定很辛苦,但她願意。我想,她便不會覺得辛苦。愛,就是這麼回事。
* * * * * * * *
去年,我出版了一本繪本《我的奶奶不一樣》,故事是講一個小男孩和住在安養院的失智奶奶之間的深情。我在介紹那本書時,寫了一篇文章〈外婆,我很想念妳⋯⋯〉,回憶我的外婆被送到安養院的遺憾⋯⋯
今年,我看到了這本《奶奶慢慢忘記我了》,依然是討論失智老人的問題,但是,與前一本的表現方式不太一樣。深情,卻依然令人動容⋯⋯
在這本書裡,小女孩先告訴我們以前她跟奶奶在一起是多麼的有趣,奶奶會帶她做蛋糕、在公園餵鴨子,奶奶還會拿著她年輕時候的照片,講故事給小女孩聽⋯⋯
可是,有一天奶奶變了樣了。
奶奶把鞋子放進冰箱裡,奶奶在房間迷了路,奶奶叫錯大家的名字,最糟糕的是──奶奶忘記我了⋯⋯
小女孩先是驚慌、意外,不知所措。後來,她聽醫生說奶奶生病了,得了一種叫阿茲什麼的病⋯⋯
奶奶生的那種病是需要別人幫忙的。於是,小女孩說:「現在,變成是我帶給奶奶巧克力蛋糕,是我拿我的相簿給她看,是我講故事給奶奶聽⋯⋯」
一個小孩子願意不嫌麻煩的幫奶奶的忙,我們看來很辛苦,但她一定不這麼覺得。愛,就是這麼回事。
* * * * * * * *
愛,需要從生活裡一點一滴來。透過一起感受生活的歡愉或悲苦,你為我做這些、我為你做那些,再麻煩、我也不嫌累,再髒、我也不嫌棄。即使你永遠不能開口說你愛我、即使有一天你會不認得我,但我始終知道──有些感情是不用說,也永遠不會忘的⋯⋯
小時候,我常常到奶奶家玩。
奶奶的房子好大,裡面充滿了好聞的果醬味道。
奶奶總是敞開雙臂迎接我。
我只要一見到她,就很開心。
因為,我知道我們會一起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每天早上,我們都會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來開始新的一天:
奶奶會把她的「寶藏」拿給我看。
她的腦子裡記了好多好多事情。
當她打開相簿時,沒有一個問題是她回答不了的。
「奶奶,這個小女孩真的是您嗎?看起來好像我呢!」
然後,我們會出去,到麵包店和肉店買一些東西。
我很喜歡和奶奶一起到肉店去,因為她年輕時在那裡工作過。
真的好難想像喔!
到了下午,我和奶奶會扮成烘焙師,烤一些點心來吃。
我好喜歡和奶奶一起下廚!
我們的招牌點心是──上面鋪滿奶油的巧克力蛋糕!
我穿著奶奶的圍裙,拿著杓子把材料攪拌均勻。
奶奶還會讓我把杓子舔乾淨!
跟奶奶一起做蛋糕,實在是太棒了!
晚上,奶奶會說一些她像我這麼大時發生的故事,
還有她的學校生活和她小時候玩的遊戲。
我很喜歡聽她溫柔、平和的聲音,也很喜歡她說的故事。
但是,有一天我又到奶奶家玩時,
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奶奶對我說:「羅莎,早!」
「我不是羅莎啊!」 我說,「奶奶您搞錯了,我是卡蜜拉。」
我以為奶奶在跟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