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巧妙處理了父母離婚時的親子議題⋯⋯」
──德國當地主流媒體、歐土最重要人文性新聞刊物《明鏡週刊》強力推薦
一隻年紀還很小的小熊,他常常經歷熊爸爸和熊媽媽毫不留情的大聲吵架,他的心中感到很害怕、很無助,他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要這麼不客氣地惡言相向。
那種吵鬧的聲音、那種生氣的表情,不是會讓人很不開心、很傷心嗎?那為什麼爸爸媽媽他們要那樣傷害彼此呢?而且,在小熊小小的心靈裡,其實也被大人深深傷害了,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那是一種被傷害的感覺。他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他不夠乖,所以父母才要這樣生氣互相大吼大叫的,小熊心想,「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不愛我了,才會這樣吵架,才會完全不在意我的感覺,讓我看著你們傷害彼此,傷害一家人的相親相愛⋯⋯」於是,他的心裡開始抹上了一層別人看不見的陰影⋯⋯。
之後,爸爸媽媽終於還是分開了。他每隔一段時間才能跟爸爸見面,雖然他不管是跟爸爸或媽媽在一起都感到很開心,但他心中還是有小小的陰影,他擔心,爸爸媽媽不再像以前那麼愛他了!
後來,爸爸媽媽身邊都各自出現了「新朋友」,好像還很親密的樣子,就像以前爸爸媽媽之間的相處樣子喔!小熊開始感到抗拒和威脅感,更加深了他認為爸爸媽媽已經不再那麼愛他的疑慮與擔心。因為他們好像有了新的喜歡的、愛的對象。
但經過一陣子的相處,小熊終於知道,自己爸爸媽媽身邊的「新朋友」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而且他們也都對自己很好。小熊這才知道,雖然爸爸媽媽分開了,但他們還是一樣愛著他,而且,爸爸媽媽的新朋友都很愛他。小熊覺得自己現在無敵幸福,因為除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之外,他身邊還多了兩個愛他、關心他的大人。
爸爸媽媽現在再也不會大聲吵架了,小熊心裡隱約發現,「大人好像有自己的世界和煩惱,他們吵架不代表不愛自己。所以不用覺得爸爸媽媽會吵架,都是自己害的。而且,好像他們換個方式生活、分開住、交新的朋友,也比較快樂的樣子!」小熊希望爸爸媽媽能夠過得很快樂,而且還能像從前一樣愛他!
【延伸閱讀】
※和強尼共度的一天,大穎Seed系列。
※莉莎的星星,大穎Seed系列。
※獨自去旅行,大穎Seed系列。
※好好哭吧,大穎生命關懷系列。
※艾力亞斯與蛋奶奶,精品好讀系列。
原文書名:Hast du mich noch lieb?
原出版語言:德文
你還愛我嗎?
文 / Carol (大穎文化總編輯)
前幾天中秋節的假期,我回南部高雄的娘家,去一個朋友家,朋友不在,他兩歲半的女兒跟阿公阿嬤在家。我跟阿公阿嬤聊了一下⋯⋯
「媽媽還是沒回來嗎?」我問阿嬤。這是個準單親家庭,我的朋友和老婆分居中,正在協議離婚。小女孩從小跟著阿公阿嬤,媽媽在她十個月大時就走了。
阿嬤沒好氣的說:「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怎麼還會回來!」然後,開始數落起那個不盡責的媽媽做了多少過分的事,邊說邊罵。
阿公也偶爾插進話來說一兩句,他說孩子的媽媽對小孩沒耐心,一心只想過自己的生活,不願被孩子綁住,在家時,其實也不怎麼帶孩子,這樣的媽媽在不在,對孩子來說沒什麼差別⋯⋯.
小女孩枕著阿公的腿睡著,一動也沒動,我想她是睡得很熟吧。
阿公阿嬤是平實的老人,他們倒是沒有捏造媳婦的不是,說的都是實情。據我所知的,小女孩早在baby時期就都是爸爸在張羅她所有的事,媽媽像個旁觀者。
我聽著聽著,有時點點頭,表示我可以理解老人家說的。
過一下子,小女孩醒了,先是依依呀呀的唉唉叫,阿公安撫她,沒用,之後開始大哭,邊哭邊踢腳,像是很生氣的樣子。我幫忙哄著、阿嬤搬出小女孩平時喜歡的玩具逗她,我們三個大人十分努力的想盡辦法安慰小女孩、討好她,一切都沒用!小女孩依舊固執的大哭,她邊哭邊用手使力掐阿嬤的臉,那個蠻橫無理的模樣,連我看了都有些動氣。我問阿嬤,她每次睡醒都這樣嗎?不是!以往不會!
「妳到底要什麼嘛?!」阿嬤氣極了,對小女孩大吼。
「媽——媽——」小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因為她邊哭邊喊,聲音不是很清晰。但是,我們還是都聽到了。
她要媽媽!這個媽媽一直沒有對她盡到任何一點照顧的責任,甚至沒有陪伴過她,她還是要媽媽!
我恍然明白,小女孩生氣、哭鬧、掐阿嬤,是因為她覺得我們在講她媽媽的壞話!雖然我們說的是事實,在別人眼中不管多不值的女人,在小女孩心目中,終究還是媽媽。
小女孩的野蠻、粗魯、哭鬧⋯⋯其實,都只是——她想問:「媽媽,妳還愛我嗎?妳為什麼不在我身邊陪我?為什麼阿公阿嬤要說妳是壞人?」
小女孩漸漸平靜下來後,我跟阿公阿嬤說:「她都聽到我們說的吧?下次請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媽媽的不好了吧!即使她睡著,也不要⋯⋯」
阿公沉默、阿嬤眼眶泛著淚光。
在我周圍,有很多這樣的孩子。不管我在台北還是高雄,總會遇見。
要分手的兩個人肯定對對方是很不滿的,不過孩子並沒有這樣的情緒,孩子有的只是難過、還有質疑--如果你們不在我身邊了、如果你們將有各自的新生活了,那麼,你們還會一樣愛我嗎?
離不離婚、誰是誰非,這都是大人的事。也許是婚前的認識不清、或者是婚後的生活折磨,走到今天這一步,大人們種的因,往往要孩子一起跟著承受那個苦果。承受吧!因為你是我們的孩子。如果你這樣想,至少做一點什麼,讓孩子的痛少一點、輕一點吧。
做一點什麼呢?⋯⋯
這一天,小熊和熊媽媽一起到戶外踏青遠足。
他們在湖邊野餐、踢足球、吃熊媽媽親手烤的蛋糕,他們還動手做小木船,然後放小船在湖面上漂流。
小熊覺得很開心,可是,爸爸卻不在他們身邊。
「我們再也沒辦法跟爸爸一起去釣魚了嗎?」小熊沮喪地問。
「可能已經沒辦法了吧,」熊媽媽平靜地說,「我跟你爸爸離婚了。」
「那你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嗎?」小熊擔心地問著。
「傻孩子,你一直都是我們唯一的寶貝,」熊媽媽微笑著說,「也是我們最愛的小熊啊!」
像熊媽媽一樣吧。平靜,但堅定的讓孩子知道——你一直都會是我們唯一的寶貝。我們永遠愛你。
夏天的時候,小熊一家人最愛到湖邊釣魚,然後一邊坐在岸邊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曬太陽。
「你聽,這些魚被烤得滋滋響呢!」熊媽媽滿意地說。
「嗯,這就表示魚肉烤得恰恰好,應該會很好吃喔!」熊爸爸滿心期待著。
小熊很厲害,會自己拋竿釣魚,接著,一家人就靜靜等待魚兒上鉤。這時,熊媽媽會攤開格子條紋的野餐巾,熊爸爸則是教小熊怎麼升營火。
不久,平底鍋裡的魚發出「滋!滋!」烤熟的聲響,一聞到魚肉香噴噴的味道,小熊一家人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們早就快餓扁啦!
下雨天的時候,小熊一家人就待在屋子裡。
熊爸爸喜歡抽煙斗,熊媽媽則喜歡喝蜂蜜牛奶。這時,熊爸爸會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書,戴上眼鏡,唸故事給大家聽。小熊喜歡靠在爸爸身上聽故事,或是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小熊覺得這樣的時刻,實在好幸福喔!
晚上的時候,熊爸爸和熊媽媽有時會出門拜訪朋友。這時,小熊就得一個人待在家裡。
不過,每當爸爸、媽媽跟他說再見的時候,他都會得到好多好多晚安吻。有了晚安吻的陪伴,小熊很快就進入夢鄉,一覺到天亮。
隔天,當他睜開眼睛,看到爸爸、媽媽都躺在床上睡覺,而且還大聲打呼、睡得正熟。小熊這才知道,原來爸爸、媽媽早早就回到家,陪他一起睡覺了。
有時候,熊爸爸和熊媽媽會吵架。小熊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大聲吵架,互相傷害。
熊爸爸會大聲地吼叫,「妳這個笨女人!」
熊媽媽則是叫得更大聲,「你這個蠢男人!」
小熊心想,「你們懂的髒話還真多啊!笨蛋⋯⋯呆頭鵝⋯⋯蠢驢⋯⋯」
「你們到底怎麼了?」小熊很緊張地問。
「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你不會懂的!」熊爸爸吼得好大聲。
每當熊爸爸和熊媽媽吵架的時候,小熊就會覺得肚子好痛,然後他會跑出家門,躲在庭院裡榛子樹叢後面⋯⋯。
這一陣子,熊爸爸和熊媽媽吵得特別凶。
「妳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我!」熊爸爸大聲咆哮著。他生氣地用力拍桌子,把桌上的杯子都震得搖搖晃晃的。
「你根本就不愛我!」熊媽媽也大聲尖叫。她衝出房間,甩上房門,把牆上的咕咕鐘震得歪七扭八的。
「你們不要再吵了,快點停止!」小熊摀住耳朵,傷心地哀求著爸爸、媽媽。
小熊的心裡覺得很悲傷,他常常一整晚很擔心、難過地躺在床上聽爸媽吵架,怎麼樣都睡不著覺。
有一天夜裡,熊爸爸和熊媽媽吵得好凶好凶,小熊再也受不了了,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他們⋯⋯。
隔天早上,熊媽媽看了小熊寫的信之後,擦擦眼淚,緊緊抱著他,「寶貝,你知道的,我們非常非常愛你,我們是很愛你的。」
熊爸爸也看了這封信,看完後,還緊緊抱了抱小熊,親親他的鼻子。
小熊覺得很高興,他心想,「一切看起來好像沒事了!」
但是,這個星期天,熊爸爸與熊媽媽卻吵得更凶、更嚴重了。這場像暴風雨一樣、雷電交加的大爭吵,讓熊爸爸變成了雷公,讓熊媽媽變成了電母。
「我受夠妳了,」熊爸爸破口大罵,「我再也不要待在這裡受氣了,我要搬到外面住!」
「哼,我才受不了你呢!」熊媽媽哭哭啼啼、毫不讓步地說,「要搬,就快搬啊!你搬得愈遠愈好,我愈高興!」
熊爸爸開始打包自己的東西,還把牆上的咕咕鐘拆下來。
「你不可以把鐘帶走!」熊媽媽大叫。
「為什麼不行,鐘是我的!」熊爸爸怒吼。
然後,甩門離開。
星期一,下雨了,小熊孤孤單單坐在湖邊石頭上,想念爸爸。
星期二,小熊的肚子痛得不得了,一點胃口也沒有,他連一塊鬆餅也吃不下。他望著窗外,想著爸爸。
星期三,小熊根本不想起床,整天都躺在床上想爸爸。
星期四,電話響了,是爸爸打來的!爸爸說他現在住在市區,還告訴小熊他的新住址。
這個週末,小熊就可以去找爸爸了,只不過,媽媽不會跟他一起去。
「我們以後可以每兩個禮拜見一次面喔!」熊爸爸解釋著,「我已經跟你媽媽商量過了。」
「不會吧,爸爸難道真的要永遠跟我、跟媽媽分開了嗎?」小熊心裡這麼想。然後,他的肚子又開始痛了起來。
之後的日子裡,小熊每逢隔週週末就會去找爸爸。
小熊和爸爸常常一起去動物園、冰淇淋店和披薩店,還常常在爸爸公寓的陽臺上喝可樂,在樓下庭院踢足球。
吃晚餐的時候,熊爸爸會用微波爐加熱義大利千層麵,然後和小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小熊覺得很開心,可是,媽媽卻不在他們身邊。
「你還會回家嗎?」小熊小聲地問著。
「我跟你媽媽離婚了,」熊爸爸平靜地說,「現在這裡才是我的家。」
「那你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嗎?」小熊不安地問著。
「我和你媽媽都很愛你,」熊爸爸微笑著說,「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很愛很愛你喔!」
「嗯,」小熊總算放心了,「我也愛你們兩個!」
這一天,小熊和熊媽媽一起到戶外踏青遠足。
他們在湖邊野餐、踢足球、吃熊媽媽親手烤的蛋糕,他們還動手做小木船,然後放小船在湖面上漂流。
小熊覺得很開心,可是,爸爸卻不在他們身邊。
「我們再也沒辦法跟爸爸一起去釣魚了嗎?」小熊沮喪地問。
「可能已經沒辦法了吧,」熊媽媽平靜地說,「我跟你爸爸離婚了。」
「那你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嗎?」小熊擔心地問著。
「傻孩子,你一直都是我們唯一的寶貝,」熊媽媽微笑著說,「也是我們最愛的小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