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經想過:長大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自己是不是有個天生就喜歡做的事? 做自己有興趣的事,應如何維生?
打開與生俱來的天賦,並充分發揮,生命便有無盡可能。
我們每個人就像顆橡樹的果實。
不管是種在橡樹林、橘子園或甚至是丟在垃圾場裡,
只要它得到必要的陽光和水,那顆橡實就會長成一棵橡樹。
橡實長成橡樹的命運已深植體內,
企圖讓橡實長成松樹,說不定反而會連帶毀了整棵樹。
可惜許多人一生都努力長成其他不屬於自己本性的樹,阻礙了自己的成長。
然而,命運卻仍繼續敦促我們尋求發展,變成一棵橡樹。
這也就難怪很多人到最後都是在做有礙於自然成長的工作、過著彆扭的生活。
「天職」,就是將天賦發揮出來的內在需求。
你,知道自己的天職嗎?
如果你是一顆橡樹種子,偏偏想長成松樹,當然是會長得很吃力又四不像。
如果你是一隻海豹,你的天性就是在海中悠游,硬是要做特技雜耍人,當然會汗流浹背。
順著你的天份跟天職,做你天生愛做的工作吧!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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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名:Whistle While You Work - Heeding Your Life's Calling
原書語言:英文
【前言】
要 是 你 無 法 逃 走 了 , 乾 脆 就 縱 身 投 入 !
(……摘錄)我們這個團體的成員都很有挑戰心,大家都想要「挑戰極限」,想要擁有一次記憶深刻的野外經歷。於是,我們選擇了一條或許不該選擇的行程──最具挑戰性的一個行程。我們沒有人走過這段行程。我們走在烈日荼毒的非洲沙漠,每個人身上都是重重的背包,從大裂谷一步一腳印開始爬行。前程茫茫,我們根本不知道前面的路還有多遠,飲水裝備也很有限,大家心裡都七上八下的。
野生動物無處不在,牠們的咆哮不斷,聽來相當駭人,我們這團一共有十個人,有男有女,大家都沉默不語,只聽得到眾人費力的呼吸和沉重的腳步聲。我們在一種高大的草莖間健行,這種草叫「獅子草」,因為草很高,我們的視線最遠只能看到幾步外。這種草之所以叫獅子草,是因為獅子獵食時最喜愛藏身在草叢中,牠們會匍匐在乾草莖間,不讓獵物看到,一看到毫無戒心的動物進來,便奮力一撲,很少有不成功的。
大家在導遊後頭散成一排,我時常是最後一個,所以我有很好的機會可以觀察到這趟旅程中所經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為草很高,一個叫作「湯姆」的男人是我唯一可以時常見到的團員,其實我也只是偶爾透過高高的草莖瞥見他而已。湯姆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健行者,也是國外旅遊學校的學員。而在「現實世界」中,他是紐約市非常成功的一位律師。湯姆也是第一次到非洲來,而且好像比我還陶醉,他也的確是有備而來,全部的裝備都是最新而且是最頂級的,看來是一副勇猛的非洲探險家模樣。
突然間,我瞄到湯姆靜止不動,像座雕像般直立,接著屁股重重一頓坐下,長草莖一下子就把我視野中的他給吞沒掉,我隨即排開草叢到他坐的地方,等我走到他身邊時,發現他在發抖。「獅子,」他語聲如絲,指著我們後面說,我掃瞄了一下他指的地方,什麼都沒看見。「獅子!」湯姆瞪大眼睛又說了一遍。我試著搬動湯姆,可是他動也不動,已經嚇到全身麻痺,我衝到團裡去找德瑞克,他立即要我們的導遊叫住所有人,然後回到我和坐在那裡、全身發抖的湯姆身邊。
德瑞克問湯姆。「怎麼啦,老兄?你不能坐在太陽底下一整天,你知道吧?」
德瑞克說得對,午後的溫度超過華氏一百度,就算站著不動,也是全身汗如雨下,但是,湯姆只是咬著嘴唇、死死的瞪著他說看到獅子的那個方向看。「迪克告訴我說你看到了一頭獅子,我不覺得意外,真的!」德瑞克用手背拍打高大的草叢。「畢竟這玩意兒叫獅子草,你不知道嗎?」湯姆並不覺得有趣,他搖了搖頭,嘟噥了一句。再度提到獅子,好像又讓湯姆害怕起來,但也讓他可以清醒的說話了。「不,我說的是我們,此時此地,瘋了,太危險,我們根本就不該到這裡來。我不走,」湯姆堅持。「不,我不要。」湯姆毫不妥協的態度為大夥兒帶來一個問題,也就是我們每個人心底猶豫的──我們的遠征隊到底還要不要、或應不應該再繼續。德瑞克試圖跟湯姆講理。「聽我說,老兄,你不能就只是坐在這裡不動,天很快就會黑了,要是我們不趕快找個靠近水源的地方紮營過夜,明天就麻煩了,有沒有獅子都一樣。」
「我只想離開這裡,」湯姆說:「我要回去。」
德瑞克提醒湯姆,我們離卡車放下我們的地方已經有兩天的路程,卡車現在也不在那裡了,現在卡車應該已經繞了大半個圓、在我們下週預定集合地點的途中了。「沒有什麼好回去的了,湯姆。」德瑞克溫和的說。德瑞克跪到大夥兒身邊,雖然是對著湯姆,但話顯然是說給我們所有人聽的。「湯姆,你沒有辦法離開,沒有離開這回事,事實就是這樣。」他停了一下下,然後大聲一點,像是在對大家宣佈似的:「面對這種情況,我們國外旅遊學校有句座右銘說:『要是你無法全身而退,那乾脆就縱身投入!』」
德瑞克這段話立刻結結實實的打動整團人的心,包括湯姆在內。「要是你無法全身而退,那乾脆就縱身投入!」身處在一個沒有出路的情境時,只有一件事可做:更加深入。當時我們已經體認到,唯一的生路就是再繼續深入。既然脫逃不出了,就不要嘗試脫身了,反而該深入其中,為了要全身而退,我們就非得先縱身投入不可。於是我們就那麼辦。幾句話之後,大夥兒便決定繼續往前走。德瑞克的座右銘成了我們整團接下來那段旅程的祕方,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又碰到了其他逼近的危險,可是每一次我們都接受──唯一的出路是穿越過去。到健行快結束時,我們甚至只需要交換個眼神,就說明了一切:「要是你無法全身而退,那乾脆就縱身投入!」
去非洲後的幾年內,我經常回想起德瑞克說的話,那句座右銘總是能夠轉換我的視野。我有許多深入荒野的經歷──不論是在非洲的平原、科羅拉多州的高山或甚至是美國公司的會議室──每當我發現自己或我的團體卡住時,我都會想起這個單純的事實:「要是你無法全身而退,那乾脆就縱身投入!」我會一再的回想起這句話,是因為看到了太多「卡在」他們事業的現況中動彈不得的人,這些人想要脫離現況,幻想著中樂透、變成百萬富翁、碰到某個會僱用他們,因而解決他們所有問題的人,或甚至是外星人與人類接觸,徹底改變我們認識的全世界。總而言之,大部份人總是幻想著脫身。但事實就是這麼簡單:根本沒有出路。工作上的困難與不滿,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正面迎對。要是想脫離眼前的情勢,要是想感受到工作上真正的快樂,那就只有一件事可做:縱身投入。
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縱身投入,也就是投入傾聽和重視我們天職的過程。
就讓我們縱身投入吧。
前 言 要是你無法逃走了,乾脆就縱身投入!
第一章 長大後,我想要做什麼?
第二章 我的天職名片是什麼?
第三章 天賦——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天職嗎?
第四章 熱情——一直在召喚我的是什麼?
第五章 價值——從何連結?
第六章 我如何重視天職?
第七章 傳承——我回應天職了嗎?
第一章 長 大 後 , 我 想 要 做 什 麼 ?
吹著口哨去工作
迪士尼的經典作品《白雪公主與七矮人》(Snow White and the Seven Dwarfs)裡有一首令人難忘的歌曲「吹著口哨去工作」(Whistle While You Work),由白雪公主和前來幫忙她的森林動物合唱的這首歌,將歡愉、投入和專心完成工作的感覺,表達得淋漓盡致。一邊吹口哨一邊工作的白雪公主提醒了我們--工作方式反映了我們是個什麼樣的人。從白雪公主忙著完成她許許多多的工作當中,我們也分享了她的成就和滿足感。
就像白雪公主一樣,我們每個人都有做不完的工作,以及許許多多煩惱,但有多少人可以面帶笑容的工作呢?又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在工作的時候吹口哨呢?
白雪公主提供了一個值得我們深思的啟示,而這部電影的幕後,更是提供了一個更加鮮明的典範--也就是出品這部影片的公司老闆華德.迪士尼(Walt Disney)他本人快樂地投入工作的模樣。
透過華德.迪士尼的電影、他的畫和他奇幻王國迪士尼樂園的願景,華德.迪士尼打造了一個任何人都會嚮往的傳奇。他除了是個才華洋溢的卡通製片家、導演和企業家外,對工作也充滿了熱情,在優質家庭娛樂上的供獻,更令他出類拔萃,誰會懷疑創造出那麼多如今已經成為我們文化一部分的角色和故事的華德.迪士尼不是吹著口哨去工作的呢?
我們當然不可能全部變成華德.迪士尼,事實上我們大部分人所做的工作,大概是比較像白雪公主身邊那些友善的小矮人的工作,都不是什麼大了不起的工作,但這並不表示我們就不能像華德.迪士尼一樣賦予這些工作強烈的天職感,當然也並不表示我們就找不到吹著口哨去工作的方法。
做我們命中註定的事──從事我們天生下來要做的工作──這是人人由衷的盼望。每一個人都盼望自己成為一個有用的人,盼望清楚自己天生的才能是什麼、並且可以加以發揮。之所以會有這種渴望,是因為我們每個人其實都體會過那種真正做著命中註定之事時,內心充滿的永恆感。
小時候,父母和老師問我們想做什麼時,每個人的答案通常都很明確。--太空人、消防員、探險家……
答案通常都是一些很有挑戰性的工作。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想過這種熱情而有意義的生活。
但是,大部分的人長大後都未能如願以償,再回頭看自己所做的工作時,往往發現自己身處的工作環境竟然與小時候的願望差了十萬八千里--工作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藉由這份工作的收入,是可以付了帳單,可是我們並沒有從工作中得到真正的快樂。工作時,當然不會吹口哨,更糟的是,很多人根本已經忘了自己小時候說的長大以後想要做的事。
所以,你如果工作得不快樂,也許是再問自己一次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長大後,我想要做什麼?
作家戴維針對西雅圖一所學校的六年級生進行了一次活動,在這次的活動中,或許可以給我們一些啟示。藉由這些孩子的答案,我們好好上了一課。孩子們對於自己的未來該具備什麼,充滿著強烈的爭取感;對不該具備什麼的感覺,甚至更強烈。這些孩子每一個人都已經回答了我們大部分大人仍在問自己的問題──長大後,我想要做什麼?
戴維說這個事件多少幫助他弄清楚自己最後的答案是什麼了。
戴維 A. 沙匹羅,作家 培養了解
我們玩一種發牌的遊戲,遊戲的方法是--發給每位學生三張牌,這三張牌中,第一張牌代表的是「工作」,比如說有人會拿到「年薪八萬的化工師」或是有人拿到的是「一年賺十二萬五千元的銀行家」。第二張牌代表的是「客觀關係」,比如說有人的牌是「父母雙全」,也有人拿到的是「有兩個孩子,一家四口住在一棟四房的屋子裡」、也有人是「失業的單親,帶著四個孩子住在一間只有一個房間的公寓裡」。第三張牌則代表拿到牌的人住哪裡。這三張牌裡的關係、職業和環境的範圍都十分廣泛,從極端富有到十分貧窮都有。
我們藉著這些牌給每位參加者決定好的「人生」來探索「公平嗎?」這個問題。
理所當然的,拿到好生活的孩子比較會正面地回應生命公平性的問題,而那些拿到比較不具吸引力的生活的那些孩子通常就會說生命極端不公平。這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好好的想一想:金錢上的成功與快樂之間的關係。最後,我們還要想這對於生命的公不公平,究竟有何意義。不只這樣,這個遊戲還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去探索,當我們面對的是一份非自己選擇的生活時,我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這個議題很有趣,引起大家很熱烈的討論,孩子們都堅決的表示--生活的方式要不是自己選擇的,那樣的人生真的對自己很不公平。
一個名叫卡羅斯的男孩最先發表意見,他那一頭白金色的頭髮、衝浪者的外形和異常周到的思慮,跟他十一歲的年齡,實在不太協調。他拿到的工作牌是守衛。他說:「如果是我自己想做守衛的話,我不介意做守衛,但既然不是出自我自己的選擇,我就沒辦法覺得公平了。」
但牌是公平發放的,不是嗎?每個人不是都擁有一個同樣的機會成為他們後來的那種人嗎?「重點不在那種公平,」米蘭達說,這女孩身材嬌小卻有著大女人性格。「問題是--這是你的生命,不該由別人來強迫你該怎麼過。」
「是啊,有些人是真的會樂在其中,我不曉得耶,像是成為學校的老師,但那讓我覺得比坐牢還難受。」班上幾個善於耍寶的孩子之一的威爾發表高論,引發老師幽默的苦笑和同學們的哈哈大笑。
「你能想像這輩子每天都要到學校來嗎?」短鬈髮的瑪亞說完,還誇張的打了個戲劇性的冷顫。「多慘的災難!」
我看他們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順勢說我想要知道他們這一生中最想要做的事是什麼。這些十一、二歲的孩子堅定的反應,還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等我長大後,我要做電影導演。」艾琳說,她是一個看起來很害羞,花很多時間在畫畫的女孩。「首先我要從廣告片拍起,然後是音樂錄影帶,再拍電影。」每次我一走進教室,就拿出他正在為進行中的自傳所寫的每日手記給我看的雷恩,說他要成為作家。「也許我可以幫你的電影寫劇本,」他這樣跟艾琳說。
其他的學生對於自己想做的事也都有類似完整的概念,跟他們談未來的志願、他們打算怎麼做、他們選擇的哲學涵意,以及他們做這些選擇的自由等,帶給我莫大的樂趣。我很好奇他們是如何在這麼小的年紀就顯得如此了解自己,他們是何時有這些連成人往往都不知道的發現?還有,他們是怎麼發現自己長大後想做什麼?
就在思考這些問題時,突然間,我領悟到自己也有了同樣的發現──就在教室裡和孩子們共論哲學的此刻,我終於了解到在尋覓多年後,自己現在正在做的,就是我最愛做的事。以前我做過很多工作,從打雜小弟到影碟企劃師到共同訓練諮商師,所有我做過的工作都不過是為了達到今天的階梯而已。今天我所做的工作讓我和自己一直追求的理想完全結合在一起,我在學校設計主題,和孩子們討論,並對這些年輕的夥伴和他們好奇的心靈充滿歡喜,做這些事時,我注意到的是在幫助這些學生更加了解問題,回答我們的探索,並在過程當中更加了解自己,完全不知時間已經匆匆過了幾年。跟孩子一起成長,帶給我多麼實在的感覺呀!也讓我明白到,在所有我做過的工作中,「促進了解」一直都是帶給我滿足的共同主題,在某些程度上,這種感覺一直都是我選擇工作的關鍵。
我明白經過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成為我長大之後一直想要當的那種人,等於是花了我四十多年的時間才重新找到問題的答案,而我班上的小朋友可都是才過十歲便己找到了解答喔。你長大之後,想要做什麼?
天職是一個人本質的展現
在很小的時候,確切地說大概是五、六年級,對於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我們大部分的人其實都已經有了很清楚的概念,當然啦,這時候我們通常還無法給工作一個很清楚的頭銜,一個喜歡畫畫的十一歲小孩還無法被說成是美術指導、一個覺得數學課有趣的孩子,也還不能當作是未來成為會計師的徵兆。有些孩子長大後會進入的行業,在他們小時候可能都還沒發明出來呢!所以,對於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設定事業的選擇,我們不能有太高的期待。
不過基本核心已在,儘管才剛萌芽,但每個人的天賦已開始隱然成形。在內心深處,我們始終知道自己是為了某個目的而來的,儘管尚未成形,但命運感就在我們的意識表層下。就算只是個孩子,也都會自然而然的偏向容許我們將這份天賦表現出來的經驗。
但是在過程當中,大部份的人都會走岔了。內心雖然有個聲音跟自己說什麼事情較重要,我們卻會因為外在的價值觀而故意不去傾聽這種內心的呼喚。通常一般人會為了實際的需要做出選擇,或是任憑情勢為我們選擇。為了謀生或滿足別人的期望而放棄自己「孩子氣」的夢想,我們大部份的人好像都忘掉了做小孩時就知道的事情──也就是我們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但智慧從未曾真正遠離,可以不斷的重生。我們還是可以對年輕時引導我們的天生知識──發揮才能的內在需要──敞開心胸。
每個人生命中天職的根源可以從很早以前回溯,甚至回到我們出生前。天職是我們本質的一種展現,那是我們隱藏的命運。我們體內的這個命運種子無論如何都會在世上尋求自我的實現。所以我們必須問自己,到底有沒有傾盡全力去摘取天職所結的果子。
命運的種子--你是天生來做什麼的?
理查一輩子指引別人生命及事業設計,他從中得到的結論是:我們都擁有命運的種子,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上天所給予的天賦才能──獨一無二的創意潛能,打從出生開始,我們就擁有達到能力及至的一切需要。人生的挑戰就在於要搞清楚如何以我們獨一無二的天職營生;如何把「我是誰」與「我要做什麼」結合在一起。但我們通常沒有將眼光放遠去尋找生命的天職,就直接做我們已經在做的工作,像是開計程車、當律師、養孩子、做餐廳服務生。這樣一來就與我們該關注的天賦才能完全背道而馳了。
日復一日的做,大部分的工作都無法符合將世界變得更好的高階要求,只有在工作上做出有價值的貢獻、真心幫助了有所需要的人,或是用創意良方解決了難題時,工作才會真正的有意義。有意義的工作是因為懷抱善意而做,而不只是為了酬勞。這樣做之後,工作卻也經常不費吹灰之力就給了我們自然的回饋。這樣的時刻賦予了我們工作時能愉悅地吹起口哨,這一切組合成有目標的生活。我們接觸工作的方式取決於生命的「大格局」,可惜的是,我們許多人都早已失去那份視野;我們太專注於短視,以至於倉促決定,罔顧對我們真正重要的事物。
史狄普生,市場協調 歡樂的創造者
卡爾森公司(Carlson Companies)明尼亞波利總部的市場協調專員米雪兒.史狄普生,投身於協助人與重要的事情重新取得聯繫的工作。為事業上的「忙碌」而把人心壓垮的事她見多了,每次她一見到這樣的人,第一個反應便是執行她的特殊任務,助人提昇沉重的心情。她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認識、熟悉一起工作的人,視他們為「人」,而不只是同事而已。「我覺得有義務為每個到這裡來工作的人創造正面的第一印象──告訴他們如何融入全局,以及為什麼他們很重要。」
米雪兒的父母八成早就直覺他們的女兒會以創造歡樂作為天職──因為她的小名就叫做喬伊(譯註:Joy,即歡樂),米雪兒所創造的歡樂一直都為人與人之間築起橋樑。從小時候開始,她就喜歡聽別人的故事,尤其是有關於克服障礙的故事。她回憶道:「我一直喜歡接觸人們的生活,跟身邊的人交朋友。我的天分是讓自己週遭充滿了正面的活力,並感染周圍的人。」
米雪兒這一輩子都在從事能夠鼓舞別人,讓他們對事情產生興奮感的活動,在「勇氣中心」(Courage Center)做實習醫生時,她會深入挖掘病人的故事,再寄到他們家鄉的報紙上去發表。在大學裡,她自願參與「歡迎委員會」。創造歡樂是她始終不變的宗旨;並在生活當中以各式各樣的辦法發揮這份天賦。米雪兒總會在皮夾裡隨身攜帶一張小卡片,提醒自己不忘生命中真正的優先順序:家庭、快樂、單純、和平、愛。她和她先生比爾每天都努力的工作,確確實實的活出這些價值來──而一如米雪兒所快樂例證的,全都十分成功。
深植在米雪兒體內創造歡樂的命運,清楚的描繪出她心中天職的深度。每個人都像顆橡果實,不管你把它種在哪裡,是種在橡樹林、橘子園或甚至是丟在垃圾場裡,只要它得到必要的陽光和水,那顆橡果實就會長成一棵橡樹。
橡果實長成橡樹的命運是天生註定的,如果企圖讓橡果實長成松樹,好一點的結局可能是徒勞無功,更大的可能是會毀了整棵樹。我們的命運也可以套用同樣的說法,就像橡果一樣,其實我們每個人體內都蘊含著明白如何完全展現出自我的力量,當然需要滋長茂盛的好環境,但如果自己能夠用心耕耘,就可以往下紮根,並盡情的長得又高又大。然而令人難過的是,我們許多人一生都在努力把自己的橡果長成松樹,或是棕櫚,或是小無花果,或甚至更異國風情、更四不像的樹,阻礙了自己的成長。可是,命運並不管這些,仍繼續敦促著我們尋求發展,變成一棵橡樹,這也就難怪我們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長得瘤節盤生、全身扭曲,也難怪我們很多人到最後都是在做、或是在過有礙於自然成長的工作和生活型態了。
許多年輕人因為現實的因素,總是被告誡應該要控制本身自然的創造力。我們有多少人曾聽過:「你不能唱歌」、「你不能畫畫」或「你不是塊作家的料」?就算是那些運氣好到創意足以獲得支持的人,也可能被別人勸告說當歌手、畫家或詩人,是會餓死的,根本不可能靠這些行業來營生。人,還是現實一點吧!每當這些限制加到身上時,大部分的人就表現得好像這些告誡都是真的一樣,接受了限制,於是限制便成了事實。
如果一個人的創造力接收到強烈的正面鼓勵時,比較有可能開花結果,那些幸運的有父母或良師益友鼓勵他們創意表現的人,長大成人後,經常會發現自己在工作上發揮的,正是那些才能。比如說現在以演講過著不錯生活的迪克,從很小就接受了這門課程,訊息十分簡單,就只是:「你能演講」而已,沒錯,他的確深諳此道。
做你愛做,而不是你該做的工作
很多人都是因為父母或老師覺得他該怎麼樣,就變成他現在這個樣子。在成長過程中,很少有大人或是某個良師益友會告訴一個正在為自己的人生路摸索的孩子說為了「創造美好的生活」,應該如何如何。大部份的人都是說應該有個「可以容身的後備」,所以「應該」做什麼事或選什麼課。這種狀況對大學生而言相當普遍,比如說即便真正熱愛的是戲劇,一個十八歲的新鮮人還是會在現實的壓力下,選了許多數學和科學的課程,運氣好的話,到大三的時候,他就會明白自己錯了,趕快換科系,不然,就會這樣拖到畢業,然後做一份令他一生感到悲慘的工作。
戴維記得有個年輕的女孩選了他的哲學入門。「她真的很棒,我們讀的哲學家辯論經常十分艱澀,但她天生卻有一點就通的領悟力,課堂上和大家想法的互動,似乎也頗讓她樂在其中;她寫的報告很棒,經常在我上班時過來跟我討論種種的哲學問題。看她對這科目的熱忱,讓我自然而然的推論她會主修哲學,但是結果卻不是這樣,她說她是醫學院預科生。『呃,那麼妳最好注意一點,』我開玩笑說:『以妳的天分來說,要是一個不小心,結果可能就會去主修哲學。』她聽了只是哈哈大笑。
「那門課結束後,我和她就失去聯絡,一直到大約兩年後才又在圖書館裡與她巧遇,我問她功課如何、選了哪些課等等,她列了一堆她那一季選的課給我看 ,全都是高年級的哲學課程!
『我以為妳是醫學預科生,』我說。
『我轉唸哲學了。』她告訴我。
「我以哲學家和醫生前景的比較開她玩笑,說:『這樣啊,妳的爸媽一定開心得槌胸頓足!』
「她哈哈大笑說:『是啊,等他們知道我轉系之後,一定會宰了我。』然後她面色一整,認真的說:『但我要是再不轉系的話,我可能會自殺。』」
這個故事所傳達的訊息是:我們藉著做我們認為「應該做」的事限制了自己,但藉著做我們「喜愛做」的事,卻可以激發自己的潛能,增加開開心心工作的機率。
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你應該走的路。這條路可能是去開計程車;或是在校園中,研究學術;或是去教兒童哲學。也或者你的天職是去開闢一個有機農場、競選你們那個小鎮的鎮長、成為大廚、詩人或領養一個孩子,學習當父母。總之,天職的種類成千上萬,展現的方式也毫無限制──而且只有我們自己可以認定及實現自己的天職。
通常那些可以吹著口哨去工作的人,都是比較會不斷的練習選擇,以達到他們想要的目標的人,他們比較會在某個時刻,很「當機立斷」的為自己的人生訂定方向,也比較會運用他們的直覺做為航行的羅盤,勇敢的追求那個方向。當然,並不是說這些人從此就得直線航行,人生路上,沿途還是可以多次的改變航向的,只不過是選定了生命航程這件事,可以讓人活力充沛的追求夢想。有了明確的人生方向後,自然也會增加自己自由選擇的力量,在未來的一生當中繼續做出各種選擇。
因此,不時回頭去看來時路,想一想引導我們走到目前這一步的那些盤繞和轉折,就成了有用的練習。我們到底做了什麼、或者少做了什麼關鍵決定,導致我們成為現在這個人、做現在這份工作、住現在住的地方和認識現在所認識的人?
父母對工作的價值觀,對子女建立工作價值深具影響
父母對工作的態度通常是我們建立自己對工作看法的基礎,也是我們對職場生活的第一印象,會造成深切有力的影響。更真確的說,大部份人的父親是把工作的天性與意義描繪得較清楚的那一個,影響也較大。當然,對某些人來說,是母親具備這樣的影響力,或雙親都是。如果父母都是吹著口哨去工作、視工作為樂趣的人,他們的孩子就比較可能追求到自己在工作上的樂趣;要是父母視工作為苦工,覺得那只是在支付帳單而已,他們的孩子也就比較可能會逃避工作。當然,每個人對工作的信念和態度來自許多源頭,複雜得很,可是,基本型態大都是依據觀察父母的工作生涯的風貌而成形的。
理查就是透過觀察他的父親,而形成他天職眼界的基礎……
「家父是位銀行員,他在一家銀行一待就是三十九年,是個很有經驗的經理人。他工作很認真,天天早起去上班,他這樣做不只是為了謀生,還因為相信自己的努力對於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全市及個人都有正面的影響。工作能夠影響他人的生活,這樣的概念很早就深入我的腦海。父親為人服務時的幹練精神,為我塑造了工作的光明面。每回我到他的辦公室去看他和人應對,或是我們一起走在聖保羅的街上,我都可以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他不但工作純熟,而且樂在其中。有一位日本作家鈴木(Suzuki)先生在他的書上寫道:『我是一個生命的藝術家,而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藝術品。』這句話正是我父親對他的工作的態度。我從父親身上學到的道理是--透過付出自己,你才能夠找到真正的自我。」
難道所有樂在工作的人都在挨餓嗎?
「你不擅長這個、你應該做那個……」這時常是一般父母或長輩會對一個年輕人提出的告誡,而這些限制和可能性通常都只是父母輩他們自己的恐懼而已。聽多了這樣的告誡,許多人漸漸相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來維生是不可能的,每個人似乎都只有一個選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然後餓死!或者,做自己該做的事,有飯吃!
靜下心來,問問你自己--這個說法是否有道理,真的是這樣嗎?難道所有樂在工作的人都在挨餓嗎?
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許多人都聽過好意的父母說工作是辛苦的、不是快樂的,「工作本來就不應該好玩,所以才叫做工作啊。」我們總是聽人家這麼說。所以,我們大部份的人其實都是從小就看著大人們每天拖著沉重的腳步去上班,並且不停的抱怨工作,這樣的印象自然讓長大後的那些孩子繼續認定工作是不快樂的,如果有些人可以快樂的吹著口哨去工作,大家可能會認為那些人全是特殊的異類。
我們大部份的人在年輕的時候,可能都沒有接收過這類正面的訊息:
「歡迎你,我的孩子!你生在一個興奮的年代,有著無窮無盡的可能性,我們不知道上天給你的天賦是什麼,但我們決定幫助你去發掘出來。我們沒有辦法透過你的眼眸去看世界,因為上帝塑造你是你,塑造你去過專屬於你一個人的生活,你會自然而然的發現上天所賦予的天賦,沒有人能夠教導你該如何運用它們,連我們都沒辦法!你的天賦會帶給你難以言喻的喜悅,而且就像呼吸一般的簡易自然,我們會給你充分的機會去探索你做起來真正高興的事情是什麼,以便讓你的天分確確實實的開花結果,只要能夠讓你快樂,不論你為自己選擇了什麼天職,我們都會慶幸且驕傲。」
儘管如此,許多人還是找到了啟發生命的獨特天職。
因為天職是存在於我們體內,是天生、自然的特性,就如同我們的髮色和是不是左撇子一樣。可是,除非重視自己的天職,否則一個人就不算是真真實實的活著。很多忽視自己天職的人都只是採用別人的模式來塑造自己該有的樣子,那也許是父母期望的;也或許是我們自己選擇的錯誤形象。總之,若想要快樂的吹著口哨去工作,違反天職的形象就一定得接受檢驗、重新評估,並在必要的時候永敢的丟棄。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份獨一無二的特殊天職,你的特殊天職是什麼?
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到這世上來,你獨特的做事方式又是什麼?
你在這人生大戲中扮演的獨特角色,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