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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 - 別人家的孩子~~新聞局推薦中小學生優良課外讀物
Dieda oder Das fremde Kind
作者:蕾納特.威爾許 (Renate Welsh)
繪者:
譯者:李怡姍
叢書系列:奧林專區奧林NG書區系列
書籍編號:OLCE009-NG
ISBN:957-0391-35-9
224頁 / 平裝 / 21 cm × 13.5 cm
出版日期:2003 年 10 月 09 日
定價:200元 / 優惠價:130
剩餘數量:0
囊括2003年奧地利兒童暨青少年書卷獎等多項文學大獎!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小女孩和新媽媽一家人,回到鄉下的度假老屋裡躲避戰火。
  野玫瑰和往年夏天一樣開著,但是這再也不是她的家。
  戰爭在遠方的城市裡。在這個地方,也有一個人心的戰場。

  新媽媽一家人不用她原來的名字叫她,只是用「喂!那邊那個!」呼來喚去,把她當外人。
  小女孩咬著牙,忍受新外公的巴掌,和身上、心上的傷口。
  她不屈服,她要自己更厲害一點,等著報復。

  外面烽火四起,戰爭愈來愈近,學校停課,生活再度有了變化。
  小女孩的仇恨不減,但是一點點的復仇成功跡象,卻也令她自疚。
  她漸漸相信自己是一個壞小孩,才招來這一切噩運,陷入了罪惡感的煎熬。

  戰爭結束,女孩終於回到爸爸身邊。
  新媽媽生下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在看見新生的小妹妹那一刻,她很驚訝自己的心境變了。

  世界重新有了陽光。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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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想的希望號,精品好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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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書名:Dieda oder Das fremde Kind
原出版語言:德文

 

 

【關於作者】

蕾納特.威爾許(Renate Welsh)
 

  1937年出生於維也納,曾為自由譯者,目前專事寫作。
  作品曾獲得奧地利國家獎(Österreichischer Staatspreis)及博德客獎(Bödecker-Preis)。
  1980年並以《約翰娜》(Johanna)一書獲得德國青少年文學獎(Deutscher Jugendliteraturpreis)。

 

【關於譯者】
李怡姍

 

  德國科隆大學法學碩士。
  平日以法律工作為職,業餘亦從事翻譯工作。
  譯有《夢想的希望號》(Esperanza,奧林文化出版)。

 

 

【總編輯的話】戰火下的生命韌性
奧林文化總編 Carol / 文


  戰爭,是人類因為偏見、自私,所衍生出的最無奈的災難。面對戰亂,人性的卑微、生命的脆弱,總令人不勝晞噓。但是,很多有關生命韌性的故事,卻往往也發生在這種最艱困的時代。

  【別人家的孩子】就是一個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故事,藉由一個小女孩的眼光,我們看到戰火的無情、同時見證了人性的真正面相,與生命的真締。一個原本幸福快樂的小女孩因為媽媽去世、因為戰爭,不得不面對一連串生活的變故--爸爸再娶,為了避戰禍,小女孩只好跟著新媽媽、新外公一家人到鄉間小屋過日子,在那裡,小女孩遭到排擠、輕鄙,被大家忽視到根本忘了她還有名有姓,只以「那邊那個」這樣毫無意義的詞稱呼她。

  小女孩被打、被罵、被輕忽,都咬牙忍著,沒有屈服。她心裡總是想著:我要堅強、要愈來愈厲害,好來報復這一切的不公。她異想天開的認為「目光可以殺人」,於是就每次緊盯著新外公的脖子後狠狠的看,想用惡毒的目光咒殺新外公這個最常欺侮她的人。老天有眼,新外公的脖子果真長出一個怪東西……。小女孩心裡卻沒有當初自己預期的報復快感,反而擔心起老人,內心生出一股罪惡感來……

  小女孩其實是一個生活在戰亂下的典型人性代表。大多數深受戰亂之苦的,都是尋常的善良老百性。他們無奈、卻也不得不面對戰火下的殘酷生活,不服輸,想求生,所以韌性堅強的活下去;也會想報復,但畢竟不忍,未作惡便先自疚。生活,只好依舊這樣過下去,內心暗暗祈求戰亂盡快結束……

  在書中,其實描述戰爭血腥的部份極少。反而是戰亂下的生活著墨很多,特別是孩子們面對戰爭的自得其樂。像是小女孩半夜因為肚子餓,起來偷糖吃;去買牛奶時,忍不住偷偷喝了幾口;學外國人講英文……這些原本應該是很悲慘的苦難,因為孩子的天真、良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苦澀了,只剩一股淡淡的、輕輕的不捨。戰爭是殘酷的,當然會引起人跟人的對立跟衝突。小女孩被排斥、其實她本身也排斥人。她不願意接受爸爸新娶的媽媽,就像人家叫她「那邊那個」一樣,她也稱新媽媽是「那個女人」、新外公是「那個老人」。家裡也是個小型的戰場,考驗著人性。

  最令我動容的一個段落是—新媽媽懷孕,卻不幸染上斑疹傷寒,當她的病情有點起色時,醫生交待最好「喝點雞湯」。在物資那樣缺乏的戰亂時期,哪裡去拿到雞湯呢?一向仇視新媽媽的小女孩,卻不聲不響的去張羅到一大鍋雞湯來……

  有興趣的讀者,麻煩自行看書去了解小女孩拿到雞湯的方法跟過程……
  我想說的是—再大的仇恨與磨難,都比不上人性的良善與溫柔,即便是在最艱困的環境下……

  小女孩以倔強、不服輸來面對戰爭與自身生活的困頓。她見識了罪惡、死亡與混亂,當然也免不了懷疑、憤恨,甚至想放棄人生(自殺)。但終究還是展現了最珍貴的生命韌性—最後因愛得到救贖。從頭到尾一直被叫作「那邊那個」的小女孩,在看到新媽媽生的小妹妹時,終於對小嬰兒自我介紹說:我是烏瑟兒,是妳的大姊姊……

  烏瑟兒在戰爭中,再次找到自我,並且成長了……

 

 

 

第一章

「喂!那邊那個女的!」老人很不耐煩的叫著。她躲在榛果樹與接骨木叢之間,屏住了呼吸,老人看不到她。「喂!」老人生氣得又大叫一聲,他的額頭上因為生氣而爆出青筋,顏色一陣藍一陣紅,像蟲一般緩慢地蠕動著。「喂!」又是一聲。她想,有一天,這老人的血管一定會爆裂,然後噴出鮮血,直到不支倒地。屋內的那些女人一定會哭天喊地的,到那時候她一定會獨自爬到小山丘上,張開雙臂大聲狂笑。她的笑聲將會迴響在山谷之間。老人叫不到人,氣呼呼的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屋內,小礫石在他的大腳下喀喀響。

她的左腿已經失去知覺,她抬起發麻的腿用雙手搥打了好一會兒,左腿才慢慢有了感覺。現在她可以從藏身的地方出來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被任何人看見,否則她就不能再躲在這兒了。好的藏身地點可不好找呢!雖然屋子的所有窗戶都緊閉著,但是屋裡的女人仍然有可能剛好站在廚房削馬鈴薯,碰巧抬起頭來看到她。這可不能不小心!

她躡手躡腳的爬向一排小樹叢,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花園大門邊杉木的樹蔭下。奔跑中,一枝玫瑰的藤蔓刮傷她的小腿。接著,她鑽出大門,蹲入路旁的小土溝中。如果這時路邊有人經過,一定會以為她正在小便。她在食指及中指上吐了口口水,用手指不停地搓揉腿上又癢又痛的傷口。她要找一些蒲公英的葉子。於是,她拍掉襯衫上的泥土以及乾枯的針葉,摘了許多蒲公英的葉子,然後才慢慢地晃進屋裡。

「妳到哪裡去了?」那女人問,「爺爺剛才到處在找妳!」爺爺?那才不是她的爺爺呢!她的爺爺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她是絕對不會稱那個老頭為爺爺的。對她來說,「爺爺」是個親密的字眼,當她慢慢地唸出「爺爺」這個詞時,心中便會出現一種溫暖的感覺,這個字句的語調讓她非常的依戀。「去拿一些水過來,」女人說。她應該要稱呼這女人叫「媽媽」,不過她可不願意,所以總是避免直接稱呼這女人。

汲水幫浦的把手很高,她必須跳起來才搆得著。一上一下的拉著把手抽水雖然很好玩,但也弄得她一身溼。她甩動身體,從身上飛落的水珠閃閃發亮。女人看到全身溼透的她,忍不住責罵說:「妳不能小心一點嗎?」這時,哈拉德和湯米走進廚房,兩個人一起拖著購物籃,在他們後面是女人的姊妹們。她們說話的聲音震得櫃子中的玻璃杯咯咯作響。這些女人佔據所有的空間,即使站在空曠的火車站大廳裡,恐怕誰也別想在她們身邊找到位子。她盡量把身體縮成一團,偷偷溜出了廚房,一出了廚房,她立刻拔腿奔跑。

「等一等!」哈拉德大聲叫著,跟了出來。跟在哈拉德後面那跌跌撞撞的矮胖影子的是湯米。「等一下!」她跑到鋪著木板的湖濱步道上,在溫暖的木板上躺了下來,哈拉德和湯米也追了上來。

「妳真壞!」湯米氣喘噓噓地說。
「沒錯!」她說,「當心一點!我會對你施魔法。事實上我不只心腸壞,我還是一個邪惡的巫婆!」
「真的嗎?」湯米把拇指塞入口中,他一面口齒不清地問著,一面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的表哥哈拉德。
「沒錯!」哈拉德回答,他把手上的黑麵包拿到女孩面前讓她咬了一口。
「我們玩捉迷藏好嗎?」
「我不要!」捉迷藏哪算是遊戲呀!簡直幼稚!
「或者是玩偶戲?我們可以做很多玩偶,我還找到了一個紙箱可以當做舞台。」

她平躺在地上,腦袋懸掛在水面上方,一動也不動。「前三次她邁開大步走,第四次她昏了頭……」湯米無聊的唱著。突然,她一躍而起,說:「我們去採石場吧!」

採石場的石牆上散發著熱氣,一隻泛著青綠色澤的蜥蜴很快的消失在一道縫隙中。空氣中充滿了昆蟲的喧囂。山谷深處的黏土坑裡長著野生薄荷,散發出強烈而甜膩的香氣。薄荷旁邊碩大的款冬葉茂密交疊。她摘了兩片葉子,用雙手把黏土撥到葉子上,哈拉德立刻也學著這麼做。湯米小聲地說:「有一隻在看我們。」她嚴肅地點點頭。突然間有幾個小石子從牆上滾下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聲響。湯米大聲叫喊起來。「你把一切都搞砸了!」她說:「我們本來可以好好地退回去的,你卻大吼大叫把它給嚇跑了。」

「把什麼給嚇跑了?」

她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湯米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後面,還把膝蓋給擦傷了,但是他沒有哭出聲來,只是哽咽著。「我警告你喔,你不可以告訴別人我們去了哪裡!」她嚴厲地警告著:「否則我們就再也不帶著你了。」湯米點點頭,左邊的鼻孔中吹出一個鼻涕泡泡。她又摘了一片款冬葉給他。她知道湯米一定會保守秘密,因為他知道這個採石場是禁區。很幸運的,他們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把黏土搬到放置工具的小屋中,並把身上弄髒的地方洗乾淨。老人和那些女人正坐在屋後的露台上喝茶。

堅果樹上有一隻松鼠在樹枝間跳來跳去,牠蓬鬆的尾巴像旗子般揮舞著。突然間,一聲巨響讓那些女人跳了起來,一個茶杯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紅茶從桌上滴下來,老人的襯衫也被濺得到處都是。有一個綠色的堅果滾到地上。「射門得分!」哈拉德低聲地說,她竊笑了起來,那隻松鼠瞄得很準,打了個正著。然而就在這時候,老人突然望向她,接著很快地來到她身邊,他用堅硬而巨大的手掌抓住她,一面搖晃著一面大聲叫道:「還笑,等一下妳就笑不出來了!」

哈拉德站在那裡,雙手緊握著拳頭,漲紅著臉孔。

戰爭從這一天開始了。老人發誓一定要將偷堅果又打破茶杯的松鼠射下來。她從那時起,就提高警覺時時提防著老人。她從老人的腳步聲中傾聽出他是否走進了屋子拿空氣槍,接著她便會跑到樓上的陽台,拍打手掌發出噪音,把松鼠趕走。她知道老人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上來,拿槍柄打她,然後抓著她的肩膀,將臉湊到她面前說:「向我道歉!」而她每次都會搖著頭說:「我絕不會道歉,任何人都不應該在我爸爸的花園裡大開殺戒!」

她很喜歡自己說的這句話。

老人額頭上的青筋腫得越來越粗大,而且還憤怒地糾結著。「他就要發作了」她心想,但是她根本不在乎。